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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现代性与日常生活批判

时间:2007-1-31栏目:

关,与工人在机器旁的体验相似。它具体呈现为一种突然性,使人感到颤抖、孤独和神魂颠倒,体现为惊恐和碰撞的危险和神经紧张的刺激,并转化为典型的"害怕、厌恶和恐怖"。          在本雅明看来,这种现代体验已经把传统艺术的那种韵味彻底消散了,虽然他认为这种经验会对诗人艺术家造成精神创伤,但如果我们以震惊的体验来看待整个现代主义艺术,一个显而易见的倾向是,震惊可谓是现代主义艺术的主导风格。艺术家非但不避而远之,反而是趋之若鹜。热衷于震惊体验及其表达,与现代日常生活经验有何联系呢?如果我们把本雅明的震惊描述与西方现代主义的另一种表述--恐惧美学联系起来,可以找到一些合理的解释。
       与震惊体验描述相近,恐惧也是现代主义艺术和美学的一个重要特征,这和传统艺术截然不同。如果说震惊强调一种对日常生活的激烈反应和表征的话,那么,恐惧的美学则关注艺术如何给人们带来日常生活的平庸和无聊所不具有的某种东西,亦即一种英雄式的甚至残酷的体验。这种美学有左右两种形态,左的恐惧美学是对现存世界强烈不满,要求一种激进的变革,是审美现代性的一种表现;而右的恐惧美学也对现存的资本主义日常生活强烈不满,但却是站在对过去理想化的立场上来谴责当代现实。恐惧的美学反映在现代主义艺术的各个方面,尤其是超现实主义、未来主义、立体主义、表现主义等诸种流派风格中。从渊源上说,它是尼采"超人"和虚无主义的思想在艺术上和美学上的体现,是其重估一切价值并呼唤"二十世纪野蛮人"的延伸。恐惧美学的基本表现形态体现为,它对现存的资本主义社会日常生活的刻板、平庸和千人一面非常痛恨,渴望一种崇高的、超凡脱俗的英雄体验;它赞美个性甚至是危险的个性,它崇拜权力和力量甚至是强权和暴力;它对各种"极端情境"大声喝彩,主张艺术的生存方式。诚如美国学者沃林所指出的:

       人们可以把这种现象描述成一种共同的意象、心态或审美敏感性,亦即对"有限情境"和极端的普遍热衷,津津乐道于把审美现代性的基本体验--震惊、分裂、拖延的直接性、醉心于恐怖和被禁忌的事物以及"恶之花"--转移到日常生活层面上来,因而将热情和活力注入那些已变得刻板而无生命的机械之物中来。  

       从这个角度来看,为什么现代主义艺术中充满了对奇异怪诞甚至恐惧的形象和事件,为什么现代主义艺术家总有一种尼采式的破坏快感,为什么他们总是醉心于超越日常现实另一种生活,便不难理解了。根本原因就在于通过艺术来使自己从无聊刻板的

日常生活中救赎出来。用海德格尔的话来说,就是通过诗意的栖居,通过诗意的言说,趋近真理,拒绝流俗,抵制闲谈。用马尔库塞的话来说,艺术是一种独特的现实形式,它凭借它自己的内在动力,正在成为一种政治力量。它所以加入造反的行列,仅仅是因为它否定日常生活的升华,为可能的和恐怖的事物提供意象、语言和声音形式;"艺术向非客体的的艺术、抽象艺术和反艺术的发展,是一条通向主体解放的道路,这就为主体准备了一个新的的客体世界,而不再需要去承认、升华和美化那个现存的世界了;这一发展解放了人的身心并使之具有了新的感性,这种新感性再不能容忍支离破碎的经验和支离破碎的感性。"  
       结构主义--语言的人为性与日常经验的颠覆
       我们要考察的最后一种审美现代性理论,是六十年代兴起的结构主义理论。毫无疑问,源起于索绪尔的结构主义理论十分庞杂,但有一点似乎是很明确,那就是对语言及其用法的自然性和理所当然性的深刻质疑。正是这种质疑有力地揭示了结构主义思潮的激进性质,同时也从一个侧面显现出对审美现代性的理解,以及对日常经验的否定。这一方面的代表非巴尔特莫属。
       巴尔特从索绪尔的语言学理论出发,依据能指和所指的人为约定性原理,对符号的运用和文学及其对意义的理解和解释的传统观念提出了严峻的挑战。他认为,人生活的世界是一个符号化的世界,我们用以交流沟通的语言其实并不像人们通常所认为的那样是自然的、理所当然的。相反,语言的任何用法都是被文化和历史所决定的。更进一步,巴尔特从索绪尔关于语言和言语,所指和能指的人为约定性关系出发,对日常经验及其意识形态构成的过程进行了去魅分析,他要揭露隐含在所谓的自然性之下的语言人为性和意识形态性质。比如,巴尔特对法国古典主义写作的考察,就鲜明地揭露了资产阶级是如何将自己的意识形态巧妙地融入其作品之中的,并伪装成自然的和理所当然的样子。既然语言的能指和所指是人为地约定的,那么,运用语言来写作以及各种作品,也同样是人为地;既然是人为的,那么,一切就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包括资产阶级的社会和文化秩序本身,也同样是可以改变的。这里我们看到了巴尔特结构主义理论中的布莱希特动力学观念的深刻影响。如果说在布莱希特那里是通过戏剧有别于日常生活的方式,来表现现实本身可以改变的话,那么,在巴尔特的结构主义思想中,通过对文学基本媒介语言人为约定性的肯定,来揭示人们不但可以改变语言的用法,而且可以通过这种改变来进一步改变这个世界,改变人们看待世界的方法。被资产阶级作为经典而加以神圣化和永恒化的任何东西,其实都不是不可改变的。          这里,我们注意到巴尔特的真实意图,那就是打碎日常经验中那些习已为常的观念,借助于能指和所指关系的解析,借助于符号和社会潜在关系揭露,来破除人们认为一切都是’自然的’和不可改变的观念。虽然它和布莱希特的出发点和手段有所差异,但他们却最终殊途同归:通过艺术来改变人们深受日常经验束缚的局面,进而以某种新的观念和方式来看待世界,看待自己的日常生活。用布莱希特的话来说,就是获得一种清醒的批判眼光和自觉意识。这使我们想到了达  .  芬奇的一句名言:"艺术就是教导人们学会看。"
       不仅如此,巴尔特还通过宣判"作者之死",来解放对文本意义解释的垄断,进而解放了读者,赋予读者以解释文本意义的权利。作者的死正是读者角色的诞生,意义不再被少数人垄断,它的暴力被粉碎了。于是,文学成为颠覆日常经验和语言用法的乌托邦,文本的策略就是意义解放的途径,因为他坚信马拉美的名言:"改变语言就是改变世界"。          他甚至主张用一种"精神分裂"的越轨方式来对抗现存资本主义社会的意识形态和意义暴力。美国学者卡勒明确地指出了巴尔特的结构主义美学的真谛:

       结构主义者认为文学作品与世界的关系不在于内容上的相似(小说描写一个世界或是表现一种经验),而在于形式上的相似:阅读活动和赋予作品以结构的活动同赋予经验以结构和弄懂经验的活动是类似的。因此文学的价值就在于它对我们用以理解这个世界的解释方式提出挑战的方式。文学对解释提出了障碍,它自觉地遵循或反抗约定的传统,这些都带有偶然的和约定的性质。这样,文学的价值就和它默认文学符号的人为性联系起来:文化一直在使人们相信意义是自然而然地产物,这种努力受到了破坏,因为文学肯定了它本身作为人为产物的存在条件,使读者对他组织经验的方式进行自觉的探讨。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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