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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追求与人的解放

时间:2007-1-31栏目:

义同传统人道主义的区别在于它的科学性、实践性、阶级性,和由此而来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它的这一切特点,都集中表现在他关于人的解放的学说上面。 
    所谓人的解放,也就是要实现人的自由本质。人是自由而有意识的类,是一种在不断创造世界的过程中不断自我创造的生物。只有当他的个体存在即生物学上的存在和他的这个类本质。 
    质即社会本质相统一的时候,他才有可能体验到美或者幸福。由于这种统一只有在永不停息的追求和超越中才得以实现,所以也就说不上有一个普遍的固定的幸福模式或者美的标准。一种普遍的“幸福”模式必以一种普遍的生活模式为前提。这样的一种模式只能是静止的僵化的结构。一种静止的、僵化的结构只能是一种束缚人类自由的桎梏,即否定人的本质的异已力量,所以不但不能承认,而且要图示突破它。而这种突破,也就是所谓解放。 
    幸福,也同审美一样,以个性化的实现为前提。B无法同样经历一次构成A的幸福和经验形式。即便经历了,同样的经验形式也未必能构成B的幸福。所以幸福是与美同样很难统一的内在心理体验。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体验。正因为如此,这种不同体验才同时呈现出入的本质的丰富

性和能动性。而人的解放,或者说共产主义,正是以承认这种人的本质的丰富性和能动性为前提的。所谓一切人个性和创造力的全面发展,也只有在承认这一点的前提条件下才能有可能。如果社会不承认这一点,竟然“为了人们的幸福”而力求提供一种事先设计好的,应用于一切人的生活模式,并强迫人们对之感到幸福,那么这就意味着这个社会已经异化为一个限制人的、僵化的、停滞的、令人窒息的、人们除非异化为非人就不能适应的社会。从历史来讲这是倒退,而众个人来讲这则是真正的不幸。所以马克思避免用全人类共同幸福的提法来代替全人类彻底解放的提法。他在用词上的这种选择,也是用心良苦,绝非偶然的。 
    规定人们应该对什么感到幸福或不幸,这就同美学上的客观论者根据一定的社会标准,“强迫”人们在某个时间、某种情况下必须对某个事物感到美或不美一样,不但是不合理的,而且根本行不通。幸福和美都是人类进步的动力结构,它们最忌的就是僵化和趋于单一,所以它们最忌的就是模式。 
    当然,作为幸福和美的客观条件,任何一种模式或任何一种形式都有存在的权利。但是这种权利仅仅来自各个具体的个人特定的生理心理结构在特定时间地点条件下特定的自由组合方式,它表现为一种独特的情感体验,所以是不能“普遍化”的。把一种模式普遍化等于取消人类自由的动力功能,限制和压抑人们的个性和创造力,这种限制恰恰只能使人类丧失幸福。 
    所以虽然人的幸福和人的解放不是矛盾的。但是共产主义作为一种普遍的生活方式,却是以各个人的自由发展为全人类的自由发展为条件的。所以它反对把“社会”从各个具体的人抽象出来同各个具体的人相对立。从而也反对把任何一种类型的“幸福”模式强加给任何人。相反,它要让每个接自己的方式去追求和享受幸福,并通过这追求和享受而自由发展,从而为人类的进步作出自己的贡献。这种幸福与解放的同一,可以用来说明美与解放的同一。肯定解放必然否定模式。模式是先验的理性结构,而美与幸福却是后验的感性动力,二者可以互相转化,但却不能分害虫开来同时并立。 
    美学上的客观论者把既成模式作为判别美与不美的标准,实际上是要用法则的王国来代替力量的王国,把模式从美与幸福抽象出来,当作一个彼岸的他物来要求人们去崇拜,来迫使人们为之作出牺牲(隐于不幸),这就恰恰使得美与幸福转化到自己的反面了。以美与幸福的名义来迫使人们隐于不美或不幸也就是以模式来代替美与幸福。客观论者所谓的美的客观性,实际上不过是这种模式的客观性而已,它恰恰是毁灭美和使人不幸的条件。 
    正因为如此,我们一再反覆强调,应当把作为模式的先验理性结构,同感性动力在进行探索时通过协同知觉所进行的假设区别开来。前者是对变化和发展的限制,而后者则是通过试借探索发展的方向和前进的道路。所以它不怕犯错误,而又能不断地对错误进行批判。它的生命力恰恰在于,它并不以自己的假设为教条,面肾对假设进行表述、反思和批判。人是唯一能这样做的动物。所以,当生物界许多物种连同它们的假设一起被进化所淘汰时,人类却奇迹般地生存和发展到现有的水平了。 
    十二 
    所以人的本质――自由并不是一种超越于感性水平之上的理性实体,恰恰相反,它道德是感性的。并且正因为是感性的,所以才是实践的、有对象性的。说人是自由的实本,也就是人是感性的实体。人的感性不同于动物的感性,仅仅在于它是一种超越于生理需要制约的、因而是具有批判能力的、广阔的、普遍的和自由的感性。这样的感性也就具有理智和精神性。用费尔巴哈的话说,“普遍的官能就是理智,普遍的感性就是精神性”用马克思的话说,“眼睛变成了人的眼睛,正象眼睛的对象变成了社会的、人的、由人并为了人创造出来的对象一样。因此,感觉通过自己的直接实践变成了理论家。”批判而成为感性的,是感觉变成理论家的证明。这个证明,同时也就是人之所以为人的证明。 
    正因为如此,我们把人类的创造活动,包括审美活动,都看作是对于已有的一切、即历史成果的实践的批判和超越。所谓变化和发展,所谓进步,也就是作为腐朽 的人的感性动力,通过创造活动不断批判地超越历史成果,不断实践地扬弃历史积淀的现实的运动。也正因为如此,现代美学把美看作是人的本质的对象化,是自由的象征。 
    所以现代美学,作为一门以美感经验为中心,通过美感经验来研究人、研究人的活动及其成果,特别是研究美和审美行为以及它们对人(包括个人和社会)的作用的学科,与马克思主义的人道主义,有其共同的原则基础:它们都力肯定和实现人的本质――自由,走着一条共同的自由之路,所以它们都把人的解放程度,看作是人的本质实现程度的标志。它们都认为自由的实现,也就是人的存在与本制裁的统一,个体与整体的统一,有限与无限的统一,社会与自然的统一,思维与存在的统一。而这种统一之进入经验形态,也就是美。所以美中,也表现出艺术与人道主义的统一。 
     
    论证和谋求这种统一,即是人道主义的任务,也是现代美学的任务。 
    在这个意义上,人道主义是没有被意识到的美学。而美学,从本质上来说,则应当是被意识到了的人道主义。作为意识到了人道主义,美学不仅应当研究形式感受和形式创造的心理机制,而且应当提示决定这种机制及其功能的人的尺度,揭示美的追求与人的解放的一致性。 
    人道主义是宏观历史学,它的着眼点是征服了自然的人类,如何从自己造成的社会必然性的束缚下解放出来;现代美学是微观心理学,它的着眼点是在异化现实中的孤独的个人,如何从他的“自我”这一狭小的黑暗的牢笼中解放出来。边是两种在不同层次上进行的人的解放。后者是前者的基础和出发点,前者则构成后者的深层结构。马克思关于美是人的本质的对象化的学说,是这二者的统一的说明。从这一说明我们得到的最重要的启示,就是美的追求与人的解放的一致性。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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