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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着一种对上帝的绝对的义和吗?

时间:2007-1-31栏目:

拉罕的同时代人难道不会这样说吗:“这是一项永久的延宕。亚伯拉罕终于得到一个儿子,但花费了足够长的时间,现在他要将他献出,难道他没有发疯么?也许他最少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他要那样做,而且那永远是一项考验。”亚伯拉罕没有进一步作出解释,因为他的生活像是被神灵没收了的书籍,决不会成为公共财产。 
    这就是该故事恐怖的一面。任何不能感受这一点的人肯定都不是信仰的骑士;而任何感受这一点的人都不会否认,与信仰的骑士相比,大多数人都只是进行过悲剧英雄式的尝试,而且是东施效颦式的尝试。一旦感受到这一点并肯定自己没有勇气去予以理解,他就会荣幸地宣称那骑士成为了上帝的信徒;如果从人的角度看,他在悲剧英雄诉诸第三者的地方对天堂的上帝称“您”,也就表明他成了上帝的朋友。 
    悲剧英雄顷刻之间就会成就,他的斗争顷刻之间就会完结。他做那无穷的运动,然后在普遍性之中获得安全。然而,信仰的骑士却彻夜难眠,因为他不断地受到考验,而每时每刻他都有可能怀着忏悔的心情皈依到普遍性中来,同时这种可能性还可以像真实性一样是一种精神考验。他无法从任何人那里获得关于此点的任何消息,否则处就会置身于该悖论之外。 
    信仍的骑土首先是心怀激情专注于他所违犯的伦理整体,以便自我保证他实际上全副身心地爱着以撒。要是他不能保证这一点,他就是在从事一场精神试验。其次,信仰的骑士心怀激情地产生了这种信心,这种信心此时也如同起初一样牢固。要是他不能做到达一点,他就不能向前移动半步,而不得不从头开始。悲剧英雄也专注于他在目的论上所超越的伦理,然而他在普遍性之中却有一个据点。信仰的骑士只有他独自一人,因而无处不在恐怖之中。大多数人的生活都与一种伦理责任相连,因而每天都有着具体的目标,但他们决不能达到如此专心致志的关注,如此激情澎湃的关注。要达到这一点,悲剧英雄在某种意义上可以在普遍性中寻求帮助,而信仰骑士则永远子然一身。悲剧英雄在普遍性中找到慰藉,信仰骑士却永远处于紧张之中。阿伽门农放弃伊芙琴尼亚并因此而在普遍性中找到安慰,所以他开始进入了祭献伊芙琴尼亚的程序。要是阿伽门农没有做此运动,要是在关键时刻他并不专注,而是心不在焉地倾听关于应要几个女儿的无聊谈论,同时那不乎常的事情又仍可能发生的话,他就不会是一个英雄,而是一个乞丐。亚伯拉罕也有那位英雄的专注,尽管由于他在普遍性中毫无支柱,因而他的专注远为困难得多,但他做了一个更多的运动,即他聚精会神地专注于那令人惊叹的事情。要是亚伯拉罕不这样做,他就仅仅会是阿伽门农,只要能够解释如不献出以撒全体就会如何受损即可。 
    一个个人是否在从事一场精神试验,是否是一个信仰的骑土,难有该个人可以决定。但有一些局外人也能理解的特征可以从该悖论本身中推出。真正的信仰骑士永远是绝对孤立的,而假的骑士则是宗派主义的。这是一种跳出该悖论的狭小道路而成为悲剧英雄的尝试。悲剧英雄表现普遍性并为之而献出他自己。与此相反,意大利木偶剧中的丑角则有一个私人剧院,有两三个好友,他们像在“金箱子”中代表正义的法庭观察员一样代表着普遍的正义。但是,信仰的骑土却是一个悖论;他是单独的一个个体,是完全没有联系和纠结的单独的一个个体。这就是那虚弱的宗派主义者无法忍受的可怕之处。他无力去做那伟大的事情,也无力公开地承认它——既然我自己也这样做。我只得对此表示赞同;这可怜的人竞以为与其他可怜人在一起就可以做出那种事来。许多宗派主义者手挽手串通一气。他们对孤独的精神考验一无所知,似乎那只是为信仰的骑土所准备的一样;而后者也似乎不敢逃遁,因为一旦他勉力逃遁,情况的可怕程度将会有增无减。宗派主义者们在他们的喧沼和吵闹声中相互充耳不闻,他们用惊叫来消除不安。可是就当我们在狂欢节的群宴上以嚣声来骚扰天堂,并以为这就走上了与信仰的骑士同一条道的时候,那信仰的骑士却在寂无人声的旷世间,肩负着可怕的责任独自前行。 
    信仰的骑士独自为自己负责;他为自己不能使他人理解而深感痛苦,但他并不妄想去教导他人。他的信心就是他的痛苦,但他并不知道虚妄的想法,只因他的心灵太过于诚实。那冒牌的骑士一旦认识到这一点就会将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来,因为他决不可能明白什么东西处在危险之中:只要另外的个人准备走上同一条道路,他就必须成为那条路上单独的一个,而且听不到任何人的忠告,任何想施加影响的人的忠告。又是在这里,受不了误解之痛的人从这曲折的小道上跳出,很方便地选择那受世人尊敬的事业。真正的信仰骑土是一个见证人,而不是一个教师;这里存在着一种深刻的人性,它远比那以同情的名义来加以称颂的、介入到他人悲欢离合之中的人性要有意义得多,因为后者其实是一种空虚的东西。只想成为一个见证人的人坦率地承认,没有什么人,甚至轻微不足道的人需要他人的参与,或需要通过他人的参与来贬低自己,抬高他人。但既然他不是经过讨价还价得来他所得到的东西,他也就不会经过讨价还价将之售出。他不会庸俗到

受人景仰,却报之以无言的蔑视;他知道,真正伟大的东西是人人都有同等资格来达到的。 
    由此可见,要么存在着一种对上帝的绝对义务——如果有这样的义务的话,它就是如上所述的那一悖论,即作为个体的个人比全体更高,他处于一种对绝对存在的绝对关系之中;要么信仰因其一直存在而从未存在过,亚伯拉罕已经失去,而且人们必须像那富有感染力的注释家那样去解释《路加福音》14节中的那段话以及类似和相应的那些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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