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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蒙古族萨满舞(博舞)的历史变及其现代际遇(下)

时间:2006-11-26栏目:舞蹈论文

,……身穿花裙回旋舞。”这里的舞蹈动作明显与抽象的精神状态有更加密切的关系。
     在蒙古民族统一阶段,自然神、祖先神、英雄神和天等已经形成了结构相对稳定的谱系,而萨满舞的动作体系必须适应这种稳定结构,要能反映神之间的差别、神的等级、神与人之间权威性关系等,这就要求萨满舞的动作体系要高度程式化,以演绎上述固定关系。比较上述岩画中的萨满舞蹈,萨满舞中主萨满的中心地位更加稳定;普通人参与萨满舞活动受到更严格的限制,一般要在萨满送走所祭祀的神灵、人们应当感激神恩的时候,而不能在整个过程随意加入进来;萨满舞的过程要严格遵循祈神、娱神、送神的每一个环节;几乎每一个动作都有严格的规范,不能出现错误,否则会引起神的愤怒,而给舞者和人类带来灾难;舞者的衣饰、法器和祭牲等必须按固定的程序出现;等等。这一点在今天的科尔沁草原博舞中还清楚地保留着。
    
     三、元帝国时期萨满文化的礼仪化改造
    
     应当说,上述变化带来了萨满文化和萨满舞蹈的礼仪化进程,而元帝国建立之后的一系列礼乐建构活动无疑加速了这一进程、并使之得以最终完成。《元史·礼乐一》“元之有国,肇兴朔漠,朝会燕飨之礼,多从本俗。” 《元史·祭祀一》“元之五礼,皆以国俗行之,惟祭祀稍稽诸古。……或曰,北陲之俗,敬天而畏鬼,其巫祝每以为能亲见所祭者,而知其喜怒,故天子非有察于幽明之故、礼俗之辨,则未能亲格,岂其然欤?”尽管如此,宫廷活动的萨满活动还是被纳入到严格的宫廷仪式化过程中,并成为以礼乐文化为中心的整个宫廷文化的一个部分,而不再具有独立的地位,尤其是在象征着帝国统一、神圣性和帝王的权威的场合,萨满活动更是经过了严格的礼仪化改造,《元史·礼乐一》云“世祖至元八年,命刘秉忠、许衡始制朝仪。自是,皇帝即位、元正、天寿节,及诸王、外国来朝,册立皇后、皇太子,群臣上尊号,进太皇太后、皇太后册宝,暨郊庙礼成、群臣朝贺,皆如朝会之仪;而大飨宗亲、锡宴大臣,犹用本俗之礼为多。……元之礼乐,揆之于古,固有可议。然自朝仪既起,规模严广,而人知九重大君之尊,重其乐声雄伟而宏大,又足以见一代兴王之象,其在当时,亦云盛矣。” 《元史·祭祀一》云“元兴朔漠,代有拜天之礼,衣冠尚质,祭器尚纯,帝后亲之,宗戚助祭。其意幽深玄远,报本反始,出于自然,而非强为之也。宪宗即位之二年秋八月八日,始以冕服拜天于日月山。其十二日,又用孔氏子孙元措言,合祭昊天后土,始大合乐作牌位,以太祖、睿宗配享。岁甲寅,会诸王于颗颗脑兒之西,丁巳秋,驻跸于军脑兒,皆祭天于其地。世祖中统二年,亲征北方。夏四月己亥,躬祀天于旧桓州之西北,洒马湩以为礼,皇族之外无得而与,皆如其初。至元十二年十二月,以受尊号,遣使豫告天地,下太常检讨唐、宋、金旧仪,于国阳丽正门东南七里建祭台,设昊天上帝、皇地祇位二,行一献礼。自后国有大典礼,皆即南郊告谢焉。”
     这一制礼作乐的活动使萨满在整个国家的象征性活动中的地位发生巨大的变化,不再是整个国家象征活动的唯一中心,而是成为一套庞大的礼仪活动的一个组成成分,并被组织到这套完整的礼仪程序中,不再具有独立的地位,尤其是在祭天和祭祖的活动中,已经完全按照礼仪文化加以改造了。《元史·祭祀三》“ 其祖宗祭享之礼,割牲、奠马湩,以蒙古巫祝致辞,盖国俗也。……亲祀时享仪,其目有八:……四曰省牲器,……蒙古巫祝致词讫,礼直官稍前曰‘请诣省馔位’,引太常卿、光禄卿、监祭、监礼、光禄丞、大官令丞诣省馔位,东西相向立定,以北为上。……七曰酌献…… 蒙古祝史致辞讫,礼仪使奏请执镇圭兴,前导,出户外褥位,北向立,乐止。” 《元史·祭祀四》“亲谢仪,其目有八:……六曰进馔,…… 次蒙古祝史诣室前致辞讫,礼仪使奏请再拜。……摄祀仪,其目有九:一曰斋戒,……次太常卿、光禄卿、光禄丞、书祝官、读祝官、太官令、良醖令、廪牺令、司尊彝、举祝官、太官丞、廪牺丞、奉爵官、奉瓚官、盥爵官二、巾篚官、蒙古太祝、巫祝、点视仪卫、清道官及与祭官,依品级陈设,皆异位重行。……二曰陈设,……司尊彝、奉瓚官、奉爵官、盥洗巾篚、爵洗巾篚、蒙古太祝、蒙古巫祝、太祝、宫闱令及七祀司尊彝、盥洗巾篚,以次而南。……六曰晨祼,……蒙古太祝起帝主神冪。……九曰祭马湩,……蒙古巫祝致词讫,宫县乐作同进馔之曲。……乐工二舞以次从出。三献之出也,礼直官分引太常卿、太庙令、监祭、监礼、蒙古太祝、宫闱令及各室太祝,升自东阶,诣太祖神座前,升纳神主,每室如仪。俱毕,降自东阶,至横街南,北向西上立定。”从上述材料可以看出,蒙古萨满的活动要按照整个祭祀活动程序的规范进行,被限制在以皇帝为中心的整个活动中,成为这个活动中的一个部分,以体现了皇权的神圣性。
     即使在蒙古地区,皇家的祭祀活动中的萨满文化也向规范化、礼仪化方向发展。《元史·祭祀六》“每岁,太庙四祭,用司禋监官一员,名蒙古巫祝。当省牲时,法服,同三献官升殿,诣室户告腯,还至牲所,以国语呼累朝帝后名讳而告之。明旦,三献礼毕,献官、御史、太常卿、博士复升殿,分诣各室,蒙古博兒赤跪割牲,太仆卿以硃漆盂奉马乳酌奠,巫祝以国语告神讫,太祝奉祝币诣燎位,献官以下复版位载拜,礼毕。每岁,驾幸上都,以八月二十四日祭祀,谓之洒马妳子。用马一,羯羊八,彩段练绢各九匹,以白羊毛缠若穗者九,貂鼠皮三,命蒙古巫觋及蒙古、汉人秀才达官四员领其事,再拜告天,又呼太祖成吉思御名而祝之,曰:‘托天皇帝福荫,年年祭赛者。’礼毕,掌祭官四员,各以祭币表里一与之;余币及祭物,则凡与祭者共分之。每岁,九月内及十二月十六日以后,于烧饭院中,用马一,羊三,马湩,酒醴,红织金币及里绢各三匹,命蒙古达官一员,偕蒙古巫觋,掘地为坎以燎肉,仍以酒醴、马湩杂烧之。巫觋以国语呼累朝御名而祭焉。每岁,十二月下旬,择日,于西镇国寺内墙下,洒扫平地,太府监供彩币,中尚监供细氈针线,武备寺供弓箭环刀,束秆草为人形一,为狗一,剪杂色彩段为之肠胃,选达官世家之贵重者交射之。非别速、札剌尔、乃蛮、忙古、台列班、塔达、珊竹、雪泥等氏族,不得与列。射至糜烂,以羊酒祭之。祭毕,帝后及太子嫔妃并射者,各解所服衣,俾蒙古巫觋祝赞之。祝赞毕,遂以与之,名曰脱灾。国俗谓之射草狗。”从这则材料可以看到,尽管蒙古巫觋还处于祭祀活动的中心地位,但其活动却要按照一套仪式化的程序进行,首先,这是皇帝和有资格的贵族才能参与的活动;其次,整个活动中必须将天地神灵与皇帝家族的祖先神放在一起拜祭;第三,整个祭祀活动要按照严格的等级秩序进行;第四,祭祀的目的之一是为了体现皇权的神圣性和权威性;第五,祭祀活动按照一套严格的礼仪程序进行。
    
     四、元帝国时期萨满舞蹈的礼仪化改造
    
     上述萨满活动在整个国家象征性活动中地位的变化也带来了萨满舞蹈形态的变化。《元史·礼乐一》“至元三年,初用宫县、登歌、文武二舞于太庙,烈祖至宪宗八室,皆有乐章。三十年,又撰社稷乐章。成宗大德间,制郊庙曲舞,复撰宣圣庙乐章。” 《元史·礼乐二》“(至元)三年,初用宫县、登歌乐、文武二舞于太庙。……文舞曰《武定文绥之舞》,武舞曰《内平外成之舞》。第一成象灭王罕,二成破西夏,三成克金,四成收西域、定河南,五成取西蜀、平南诏,六成臣高丽、服交趾。” 《元史·礼乐四》详细地描述了元代的宗庙之舞中《武定文绥之舞》《内平外成之舞》,“世祖至元三年,八室时享,文舞(武定文绥之舞)。降神,《来成之曲》九成。黄钟宫三成。始听三鼓,一鼓稍前,开手立;二鼓退后,合手;三鼓相顾蹲。三鼓毕,间声作,一鼓稍前,舞蹈,次合手而立;二鼓正面高呈手,住;三鼓退后,收手蹲;四鼓正面躬身,兴身立;五鼓推左手,右相顾,左揖;六鼓皆推右手,左相顾;七鼓稍前,正面开手立;八鼓举左手,右相顾,左揖;九鼓举右手,左相顾,右揖;十鼓稍退后,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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