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 范文先生网 >>  >>  >> 正文

当前中国纪录片发展问题备忘

时间:2007-7-29栏目:

追求,我有一种很矛盾的感觉。我想到世界纪录之父佛拉哈迪的那些作品,他对爱斯基摩人的生活的描述,也是把现代文明都刻意排除出去了,除了那个留声机。实际上他在拍摄爱斯基摩人的时候,西方文明已经侵入了,并且对生态产生了很大的破坏。而佛拉哈迪之所以去拍爱斯基摩人,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母亲经常告诉他说白人造了很多孽,他们家里经常有流落的爱斯基摩人去乞讨和取暖,他母亲为之泪下,认为是白人的罪过才使得他们受这种苦。佛拉哈迪是把自己看成文化的破坏者而自责的,因此他想去拍爱斯基摩人原始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的,要把他们受破坏之前的“人格和尊严”展现出来。所以在留给我们看到的和谐、和“诗”意的美的背后,是他希望批判和反思的残酷现实。这隐含的张力正是他作品伟大的重要原因。而也正因为此,他的学生格里尔逊对他有尖锐的批评,认为他不正视现实,没有反映当今社会的变化。当然,这个争论各有各的道理,但每当我们在纪录电影史上谈到佛拉哈迪时,也一定会谈到格里尔逊与他的争论,两种观点各有自己的价值,我们很难说谁对或错,。而我想知道的是,在当今中国的社会状况下,哈萨克族这种传统的游牧方式到底有没有受到破坏?如果确实已经受到很大破坏的话,纪录片工作者是应该把把这点告诉我们,还是把这点隐藏起来,哪一种更有价值?这个可能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但是我觉得去思考这个问题却是必要的,这个思考的路径是与我们对纪录片的理解联系在一起的。
《牧魂》类似于人类学纪录片。而我们知道陈建军导演和他的摄制组都是汉人,该片是汉人进入到一个陌生的文明中去拍摄的结果。说到底,这是汉人的纪录片,但是这个片子里面我却看不到汉人的视角,看不到作为一个外来者和这个文明之间的关系,我们看到的是刻意把这个距离消解掉。那么,这个视角是否重要?也就是作为外来者对文明的观察视角对于这个片子里来说是否重要?特别是当我们拍摄一个不同于汉民族的其他少数民族,保持这样一个视角从而保持一种清醒的意识,是否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我觉得这是另一个不能被忽略的反思路径。因为只有这样的反思才有可能打破我们的一种幻觉,那就是把影像本身等同于纪录片所拍摄的对象,而这其实是两个概念,不管是对于拍摄者还是对于观众。
2002年10月,上海。

   

           [10] 

下页更精彩:1

  • 上一篇论文:
  • 下一篇论文:

★相关文章:
★小编推荐:
本文标题:
链接地址:
热文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