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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玩笑的深度及其限度——论刘震云:《故乡面和花朵》

时间:2006-11-26栏目:哲学理论论文

统形而上学普适性人格彻底缺席。
         
     2.人与生俱来的“忘我”冲动亦严重消解了现代哲学对“自我”进行设立的努力。所谓“现代自我”,也只不过是人再次“忘我”的隐曲途径,其实质乃是“自渎”。
         
     3.人求“忘我”之途无穷无尽,包蕴无限可能,而由此敞开的恰恰是“人什么不是”或“人什么都是”。
         
     4.所有普遍的秩序、契约以及游戏规则都值得怀疑,接踵而至的是“人怎么都行”的叫嚷与喧闹。
         
     这似乎是人们迎接“狂欢节”的信

号,在此节日上,所有的人一同畅享自由与平等的神话,任何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开怀大笑。然而事与愿违,无论是在“关系闹剧”中还是在“演员联欢”中,我们所能见到的却只是一场场“假面舞会”,唯有在带着面具的时候或者在作为演员的意义上,众人才成为和平共处的舞者,一旦撤去面具和还原到现实中去,众人之间“当仁不让”的你争我夺便又成为一种生存的必然,如此情形,就算到温文尔雅的以“学术和理性”统治“故乡”的学术时代也没能例外。
         
     “人什么不是”。这是一个极具建设性同时也极具破坏性的命题。它的全部力量都来自于它的似非而是同时又似是而非的特征,一方面,它能够前所未有地敞开人类生活的无限奇观异景,另一方面,它同样会给人类带来不尽的危险与困境。洋溢着平等与自由色泽的“众生狂欢”或许只是一个美好的设想,在什么不是的人群之中,欢乐与苦恼并存。但是,“狂欢”作为一种虚无中的可能性,又让人不禁怀想,于是在《花朵》中,“狂欢”仍然成为一个明显的在场者,只不过,它的在场是由《花朵》中的语言而非人物群体来担当的,这多多少少也带有一些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玩笑意味。
         
     《花朵》是一个巨大的语言广场,这绝非是仅就其洋洋洒洒近二百万言的字数而论的,从其语言的内部构成来看,则更是如此。
         
     1.《花朵》中的文体杂乱纷陈,面目繁多,书信、传真、工作报告、领导讲话、名单、条目、标语、口号、革命歌曲、民歌、戏曲、流行歌曲、民谣、打油诗、古诗词等等此伏彼起,济济一书。
         
     2.杂乱纷陈的文体再加上白话文、文言文甚至于蛇文和书面语、口语以及俗语、俚语的四处出没,更是造成一种众声喧哗的盛大气象。
         
     3.《花朵》中的词汇构成尤为丰富、博杂,加之词语的组合与聚合方式又极其自由灵活,有些时候甚至突破了常用的语法框范,从而出现许多超出常规的词语交接和嫁接现象,这更是大大促成了《花朵》语言整体的热闹景象。
         
     4.当无数跳跃不拘的词语同纵横交错的文体、语体彼此相遇、相撞、互相拥抱和互相缠绕的时候,当《花朵》中的词语生长为短语、短语生长为句子、句子生长为段落章节,段落章节生长为整部小说的时候,展现在我们面前的,便仿佛是一片波涛汹涌的语言的海洋。
         
     5.另外,《花朵》又是一个人物话语高度密集的文本,在其中,每个人物都以其铺排不尽的话语激情言说着自己的欲望和梦想,并试图以此来扩张自己在“故乡”中的领地和压倒来自他人的声音。因此,“故乡”犹如一个人声鼎沸的大会场,四处喷涌而出的语流在彼此的碰撞中混融成一片言语的海洋,这使得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身在会场中的每一个人都被淹没在这片言语的海洋之中,而他们各自的话语却因此摆脱了其言说者的控制,进而最终置身于《花朵》语言世界内部激情澎湃的交响之中。
         
     相对于人而言,语言尚且只能算是一物;但同样是相对于人而言,物又以其岿然不动和无求无欲而格外地临近于“神”的圆满境界。在语言的大家族内,任何成员都无高低贵贱之分,如就词而论,无论雅俗褒贬、繁易难简,皆一律平等,且各得其所,绝不因人类的待遇不同而战乱纷呈、硝烟四起,就词与句段、章节的关系而言,也是如此。
         
     当我们看到众多词语和各种文体语体纷纷越出其惯常出没的叙事语境而在《花朵》这一语言广场之上交头接耳、搂搂抱抱时,自然会想到古今中外各路人马云集“故乡”的情形,二者之间在形式上显然存在着一定的同构关系,这是一个极为相似的起点,人和物,人物和语言,“故乡”和《花朵》此时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但是“故乡”最终没能成为一个众人狂欢的广场,而《花朵》却成为其语言的众多构成要素执手联盟的地方。
         
     在《花朵》中,小说语言内部的各种构成要素以它们无欲无争的天性共同完成了一次工程浩大的文学叙事,而此过程,亦可被看作是《花朵》语言的众成员以其浩瀚持久的叙事激情和无忧无虑的敞开姿态所演绎的一出又一出的集体狂欢,在其中,自由与平等不再是对于《花朵》里的众人来说遥不可及的神话,相反地,它们已经成为了《花朵》的文本事实。
         
    
         
     结构旋转
         
    
         
     当“卷四·正文”的字样出现在我们眼前时,《花朵》中的小说叙事似乎出现了“玩笑”就此打住从现在开始要严肃起来的迹象,不料这正文却只是“对大家回忆录的共同序言”,似乎反倒要放在前面才行,而结局则早已在卷三明摆着了,如此一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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